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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坛风云

龚智超透露情感隐私:他是国家羽球队员


   
    1998年亚运会输给日本的米仓加奈子,我的生活触礁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无法面对这次失败。我的信心一旦建立起来,就很难被击败,但信心一旦动摇,也很难在短期内树立起来……

  能走出1999年的低谷,最感谢我的男朋友余锦豪,他给了我精神上最大的支持。感情最值得我珍惜。其实,冠军、金牌没有了,我能挺得住,可是,感情没有了,我会受不了的……

  对我运动生命影响最大的是体能状态,因为我的打法比进攻型选手更耗体力。但是,我自信能经受住更年轻者的冲击。如果一定要加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两年。

  这就是龚智超,世界羽毛球女子单打最强手、2000年奥运会羽毛球女单冠军。2001年全英羽毛球公开赛从今天开始在英格兰伯明翰举行,这位24岁的湘妹子将为卫冕而战。

  追逐的梦等着你挽留
  面对挑战,才是克服恐惧的最好方法。

  1977年出生的龚智超,给人的第一印象是羸弱,瘦瘦的,面色苍白。作为球手,她的身体条件“先天不足”。然而,就是她,12岁入选湖南省队,1996年5月加入国家队,世界排名一路飙升。在她的5年的国家队生涯里掀起了一阵阵狂飙,将各路高手收拾了个遍,成为世界羽坛传奇式人物。

  说到传奇,龚智超的确有些传奇色彩--她的先天条件不为众多教练看中。好在当时国家队推出了一条政策:凡是获得全国赛前8名的选手均可进入国家队。于是她在1995年底完成进入国家队的第一步。国家队竞争最残酷,但龚智超凭借冷静的头脑、多变的球路、稳健的防守、凌厉的反击,终于被视为“最可放心的选手”。1997年她开始显示实力,战胜当时不可一世的“印尼羽毛球女皇”王莲香,并最终彻底摧毁王莲香的信心。

  正当龚智超一帆风顺时,1998年曼谷亚运会却意外失手于米仓。1999年一年里,她几乎无所作为。此间“老对手”叶钊颖在新加坡公开赛、亚锦赛两次将她重新建立起来的一点点信心又击得粉碎。少言寡语的龚智超很少提起这段往事,人们只能从当时她满脸的忧郁里感受一种深刻的痛楚。

  “我没有放弃我的梦。面对恐惧,我只有去挑战。”龚智超终于走出低谷,再次登顶世界第一。“当你挽留住了梦想,在这样的夜晚,月亮肯定特别圆。”龚智超甜甜地笑着说。他依然护紧我胸口龚智超的男友余锦豪目前已经回到了广东羽毛球队。现在,两人每天都要煲电话粥,“万里传情”可能是龚智超最大的心理安慰了:“虽然相隔遥远,但是我总感觉他的心就护卫在我身旁。”

  于是,记者想起了去年悉尼奥运会期间的一段往事。记者和龚智超通完一次电话已是悉尼时间9月25日凌晨2时,谁知15分钟之后,龚智超又打电话过来,依然是怯生生的嗓音:“我希望你在文章里还能加上一句……就是关于我男朋友的事……”龚智超欲言又止。“我想说,我的男朋友,这些年来一直给了我很大的支持和帮助。我想说,没有他在我身后默默支持我,我不可能取得今天这样的成绩……”龚智超的声音很轻,但口气却坚决了许多。

  “你的男朋友到底是谁?”记者不识趣地追问。“啊,你不知道吗?”龚智超好像很吃惊,瞬间之后她的声音又变小了,“他……他就是我们羽毛球队打双打的余锦豪……”

  以前刚开始和龚智超交谈,发现很难让她谈论自己。如果问她关于比赛、对手、对未来的打算等方面的问题,她的第一个回答肯定是:“问我们教练吧,问我们队友吧。”如果你一定要追问下去,这个湖南姑娘会用她那种特有的口气说:“我觉得观众想看到的,只是我在场上的表现。我是什么样一个人,我的性格爱好怎么样,他们也许并不想了解,而且我也想留点空间给我自己。”可是不愿意谈论自己的龚智超,在成为中国第一位羽毛球奥运会女单冠军后,已无法不谈论自己了。虽然龚智超有左推右挡的招架功夫,但她已经不是那个低着头从人丛中悄然走过的小女孩了。当她泪流满面地站在领奖台上时,这个湖南姑娘能“留给自己”的空间已经不多了--她已经成为中国体育史上一个历史性的人物。

  虽然,滚滚红尘里,隐隐约约的仍是两人的浪漫传说。“叶钊颖和马尔廷都是进攻型的选手,我在身高和力量上都吃亏,我最大的技术特点,其实就是我的步法,我只能比她们更勤奋才有希望。我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很正,为了悉尼奥运会的胜利,我不知道准备了多长时间。”

  “我一出道,站在我前面的就是叶钊颖和王莲香。只有战胜她们,我才能上升到更高层次。她们是我的对手,也是对我影响很大的人。人们总拿我和她们比较也是促使我前进的因素。我经历过1999年的低潮期,不过我挺了过来,对手的强大,是鞭策我不能放弃的原因。”

  2000年12月29日,龚智超在哥本哈根精英赛决赛上战胜马尔廷,为自己的2000年画上了圆满的句号。可是出征丹麦前,她期望的还只是不要输得太难看,根本没敢想要夺冠。悉尼奥运会后,龚智超奔波于各种社会活动,有两个月时间没有正常训练。“当教练通知我准备参赛,我就问教练:行不行啊?您看我打得动吗?”龚智超挺惶恐的,“接下来的两个星期我只好玩了命地练,结果恢复得还真不错。”

  年终夺冠也是照耀新世纪的曙光,龚智超对自己在今后两年内保持良好状态很有信心。她说队里的新人对自己还构不成冲击。她侧脸乖巧地问身边的教练唐学华:“我老不老?”教练反问她:“比我还老?”龚智超立刻笑了,似乎特别得意。

  “你在羽毛球的路上还要走多远?”记者问。龚智超避而不答。“她还有潜力可挖。”教练代为回答。龚智超又露出乖乖女的笑容:“教练说是就是了。”未来会怎样?龚智超说:“我没有太多的想像,至少不会想到下届奥运会那么远。”

  谈到2004年雅典奥运会,她的口气就有点含糊,毕竟三年后她已27岁了。“我不是那种身体素质特别好的运动员,绝对能力差一点。我现在能想的就是通过训练尽可能长时间地保持好的状态,至于三年后会怎样,我觉得很难预料。我的这种打法决定我必须比对手的体力好、速度快,因为我没有身高优势,只能通过速度去控制对手。打到我们这个程度,在技术上进一步发展的可能性已经很小了。”

  龚智超说她也有考虑退役后的生活,退役后最想做的就是到大学去读书:“我特别想学语言,比如学英语。打球这么多年了,精神上、体力上都已经很疲惫,而真正的休整恐怕也只能在退役以后。我打算利用上学的时间调养身体,不过什么时候才能付诸实施就不知道了。”说到这里,24岁的龚智超流露出了几分疲惫。

  “不过读书并不是一个最终的目标,而只是提高自己的一种手段。我还没想过会不会当教练,因为我觉得自己理论水平还不足,而且……而且我还镇不住人,不像我的教练李永波、唐学华、唐辉那样。我还没有那种魅力。”

  龚智超说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回家:“我想我的妈妈,真希望能回家和家人呆在一起。”不过,多年来她一直漂流于一个地方又一个地方,参加各种比赛和训练,这样的生活甚至已经成为习惯。

  家的感觉,这时候真的成了一种奢望。 (李恭震)

 

    (摘自“新闻晨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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